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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齊非發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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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齊非發病

許岑安從不幹涉他姐姐的事情,也尊重她們的想法,結婚事情會比較繁雜,所以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,都是很正常的。

“其實和你吃飯,也想聊聊天,我最近很沈悶,只有和你說話,比較輕松,你給我一種很溫柔的感覺,像是能包容所有的玩笑話。”

“我工程碩士畢業,工作後家裏就在催婚,就因為是獨生女,所以家裏想招上門女婿,我不答應,哎,反正總是和家裏吵架。”

許岑安倒了杯茶抿了口說:“每個人家裏都會有不同的煩惱,不必太在意。”

孟芊雲點頭:“對,我和你一樣的想法,不過你和許董事長的事情,我也看出來了,聽聞你們兄弟之間關系不好,在同一個屋檐工作,這確實很難啊。”

“有點吧。” 許岑安話不多,繼續喝茶。

孟芊雲在對面一直聊家常,許岑安聽著沒怎麽說話,他只是單純來湊數的。

餐廳門外。

邁巴赫停在馬路旁邊,位置特別顯眼,齊非戴著眼鏡,將鏡框往上擡了擡,目光冷漠,有意思得很,騙他?

半小時前,許岑安發消息,說今天要加班。

齊非剛剛看了定位後,才發現,他的位置就在他醫院附近,在餐廳和別人吃飯,這就是在公司加班?

他是偏執,占有欲強,罵他、吼他,都可以,隨便罵,他承認自己變態,無所謂,但是為什麽要欺騙他呢?

他最恨謊言了。

不知等了多久,齊非終於在門口看見眼熟的人,男人和女人有說有笑,俊男靚女,他捏緊拳頭,所有的情緒,即將全部爆發,怒火染紅了雙眼。

他打開車門,直接呼了名字:“許岑安。”

許岑安茫然擡起頭,孟芊雲也笑容止住,那一刻,齊非眼裏充滿恨意,仿佛要把這個女人撕碎,但是他還是要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
“你……” 許岑安不知道如何解釋,為什麽總是這麽巧,齊非怎麽像個追蹤器,總能出現呢。

“哥哥,在約會嗎?”

許岑安頭疼,嘆了口氣說:“公司合作的客戶,簡單吃個便飯,你信嗎?”

“你覺得呢?” 齊非舉起手機說:“加班?欺騙我?我一直把你當作最信任的人,可你呢?”

許岑安有些苦惱:“你上次還不是騙了我,甚至還有一堆的事隱瞞不說,怎麽,換我就不行了?”

齊非語塞,換位思考的話,他自己騙得更多,恨不得直接把許岑安這個人都騙過來,好像沒資格指責別人。

孟芊雲一副吃瓜的表情,尷尬招了招手說:“那個……我需要解釋一下,小許確實是我生意合作人,不是約會,今天找他是有事情溝通。”

齊非這才臉色好轉了一些,而且這個女人看起來比許岑安大很多。

孟芊雲揮揮手說:“許總,今天的事謝謝你,那我就先走了,回見。”

“嗯。”

齊非還是站在那不動,許岑安反問:“為什麽每次都能找到我,給一個合適的理由。”

其實安裝定位,他有想過這種可能,但是齊非是他弟弟,印象中也很聽話,其次這種操作很少見,所以他沒有懷疑過。

但是今天,他懷疑了。

“你是不是在我車上,安裝了定位?”

齊非是個成熟又心態穩重的人,他摘下眼鏡放在兜裏,臉不紅心不跳說:“我沒有,我是幹這種事的人嗎?”

“那你怎麽知道我在裏面?”

“過路,看見你的車了。”

許岑安往前走了兩步說:“你剛說,我騙你,那麽,我問你,你現在有沒有在騙我,直視我的眼睛。”

齊非是天生有種壓人的氣質,他斂眸和他對視,一字一句說:“我,沒,有。”

一個人如果經常撒謊,那麽,他就會覺得,理所當然。

齊非病了,誰也不知道他的偏執癥已經陷入絕境,他內心已經和常人完全不同。

許岑安神情松懈下來,一陣鈴聲響起,打斷他們之間的爭吵,盛西周說上次的事情,已經查清楚了。

“好,待會酒吧見。”

掛斷電話後,許岑安直接往自己汽車方向走,完全沒有顧著齊非還在這站著。

八點多,這麽晚,還要去酒吧,齊非已經恨不得把許岑安鎖在身邊,他受不了了。



酒吧名為半醒,是盛西周常駐之地,經常在這瀟灑解悶,不過不要誤會,他是正常喝酒,談情說愛,聊天。

許岑安來的時候,在酒吧角落裏看見他時,視覺沖擊力很不好受,盛西周懷裏還有個男的。

“盛哥,咱們樓上去玩唄。”

“不去。”

“都來這麽久了,咱們也認識好幾年了啊。”

“我跟你又沒什麽關系。”

盛西周看見許岑安來了後,立馬推開旁邊男生起來:“許總啊,您可算是來了,等你半天。”

許岑安拿了杯酒,心情有些悶,直接一飲而盡,“快點說完,我還要回去。”

“怎麽,心情不好?”

“和齊非又吵架了。”

“不是……你倆怎麽跟情侶似的啊,總是鬧別扭。”

許岑安拿起桌上的水果砸他頭上,“你再胡說一句試試,趕緊講正事。”

盛西周把旁邊蘋果橘子撿起來說:“驚天大瓜。”

“我師傅,他還有個徒弟,是負責這個案子的人,十九年前,沈志彰妻子病重死亡,那是因為懷孕難產,大人小孩都沒保住,好像是說摔倒了,沒人發現,這事被他買通人壓下去了。”

“然後,那個時候,她重新找了個妻子,一起生活,但是,他們並沒有領結婚證,只是名義夫妻。”

“沈志彰是首富,那個女人,身份地位很高,你知道是誰嗎?李湘鳶!齊非的母親!被你猜對了 !”

許岑安瞳孔猛然一縮,所以,那天豪車上眼熟的那個背影女人,是齊非的媽媽?他們當時差點就見面了?

盛西周繼續說:“總之,這件事沒有公開過,在外界,他們只是朋友,也沒有領過結婚證,他們實力又強,一直在國外生活,所以沒人知道國內的這些事情。”

“不得不說,李湘鳶真是個心機深沈的女人,當初好歹也是影後,幹嘛要拋棄這麽可愛的小非,我現在懷疑,沈志彰的前妻,可能也不是那麽簡單病重離世。”

許岑安深吸了口氣,低聲說:“如果……那些輿論是真的,假如齊非不是齊賢國親生的,那麽……”

盛西周和他異口同聲說出:“他可能是沈志彰的孩子?”

許岑安嚴肅皺眉說:“這件事,先不要告訴任何人,特別是齊非,他現在做事非常沖動,而且那兩個人在國外,目前惹不出事端來。”

盛西周問:“我知道他們國外的企業公司叫什麽名字,你要不要見見沈志彰,和他談一下,他究竟是不是齊非的親生父親?”

“沒必要,是不是都無所謂。” 許岑安說。

盛西周還想說什麽,看見門口那邊進來一個眼熟的人,他沈聲道:“別說了,你弟來了。”

許岑安問完話,也沒其他事情,拿起旁邊酒杯繼續喝酒,有女人給他遞煙,想搭訕,他很快移了個位置,把盛西周推了過去。

“幹嘛!我不喜歡女的。”

齊非站在他面前說:“回家。”

許岑安被他弄得很壓抑,這占有欲太強,能不能讓他有喘息的機會。

“你自己回,我在這玩一下,小非,我希望你能正常點,這幾個月,你變化太大了。”

齊非咬牙切齒說:“我知道,你討厭我現在這個樣子,可是我控制不住。”

許岑安心情煩躁,低著頭又喝了一口悶酒,這樣的齊非,他有些害怕,再看向旁邊的盛西周,他更心慌。

他擔心一件很可怕的事情。

齊非是不是喜歡他。

這個想法,其實就在今天才冒出來的,因為他質問自己是不是約會的時候,那雙憤怒發紅的雙眼。

上次喝醉時,他隱約記得,睜開眼的時候,齊非就在他面前,當時以為他喝多了,現在想想,那個姿勢……不知道是想幹什麽。

盛西周總是開玩笑說,齊非很單純什麽都不懂,他也覺得他天真可愛,不應該會是同性戀。

他也不敢相信。

或者說,就算齊非是,他也不敢信。

齊非在他心裏,永遠都是弟弟。

“滾——”

許岑安聽到吼聲忽然擡頭,看見齊非推倒了一個壯漢,那個男人似乎有一米九的個子,他剛才一直低著頭想問題,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
盛西周立馬站起來把那個人拉起來:“王哥!王哥!你是不是喝多了啊,你看清楚,這是個直男啊!”

“很兇……不錯。” 那男人喝多了,站起來還想對齊非動手,下一秒,被狠狠踹飛了出去,劈裏啪啦,整個酒吧吵鬧喧嘩起來。

許岑安立刻懂了。

齊非被調戲了。

盛西周驚呆了:“……你是小非嗎?你不是身體特別嬌弱嗎?這,怎麽回事,我人都傻了!”

齊非忽然拿起旁邊酒瓶,許岑安見狀立馬沖上前抱住他:“小非!你想幹什麽?人已經躺下動不了,再打警察就來了!”

齊非雙眼猩紅,想到剛才那個男人摸他臉的樣子,就覺得惡心作嘔,直接說:“我他媽打死他。”

“齊非!” 許岑安拉都拉不住。

盛西周也沒見過這情景,趕緊在前面攔著:“我替你打,你把這酒瓶放下吧,這麽大的力氣,砸下去人直接進醫院,明天你就得蹲局子,冷靜,沖動是魔鬼啊!”

齊非雙手發顫,他好像聽不見任何人說話,耳邊嗡嗡作響,看不清眼前人,心底像是有個魔爪拽住他,面前的人呲牙咧嘴笑著,想把他拉進黑暗的深淵。

“走開!” 齊非忽然推開許岑安,他發病了,情緒失控,根本沒人能攔得住。

許岑安沒想到他力氣這麽大,腳下沒站穩摔倒在茶幾上,吃痛地捂著側腰蹲下:“嘶……”

“岑安——” 盛西周驚呼一聲,他思緒淩亂,齊非根本不像個正常人,像精神分裂的瘋子。

齊非恍惚轉過身,看見許岑安蹲在地上,皺緊眉頭,他才緩緩松開手,酒瓶落地後,‘啪’地傳來一聲清脆的響音。

他做了什麽……

他居然把哥哥給傷到了。

為什麽會這樣,他只想教訓壞人,並不想傷害到別人,也不想讓許岑安受傷,只想保護他,可他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?

他真該死。

盛西周把許岑安扶到沙發旁邊坐著問:“沒事吧?齊非怎麽回事?。”

許岑安嘆了口氣:“我也不知道,勁真大……難怪能把人一腳踹飛,幸虧我底子好,要不然今天這茶幾要碎了。”

“啊——”

“好多血!”

就在此時,周圍的呼聲傳來,許岑安和盛西周同時擡頭,看見齊非手裏握著酒瓶的玻璃碎片,手腕處還在滴血,他們兩個人再次震驚。

“小非!你在幹什麽!!” 許岑安怒吼道。

盛西周眼疾手快,迅速上前把他手裏的碎片奪了過來,免得他繼續傷害自己,沖酒吧服務員喊道:“快拿個紗布過來!”

齊非眼裏充滿愧疚,他失魂落魄癱坐在地上,低聲說: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明明想保護你,自己卻能傷害到你,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……”

許岑安聽到這些話後,心裏有種說不清的痛楚,神經像斷了一樣,情緒有些崩潰,那個陪著他長大的人,好像瞬間消失了,眼前這個人,太陌生,太恐怖。

就因為把他推倒,傷到了自己,所以?這是在給他報仇?

服務員找來藥箱和紗布,許岑安把他手腕擡起來,鮮血還在往外直流,他瞬間恍然大悟……上次,齊非手上的傷,並不是寵物抓傷的,而是……他有自虐傾向。

“要不然去醫院。”盛西周問。

“他不會去的。”許岑安目光看著齊非,“你把池南叫過來,我有話問他。”

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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